在画面中心,高大的干草车周围是一群人兽混杂,荒诞怪异的艺术形象。这是一幅隐喻性和真实性相结合的寓言画。
《干草车》从左边到右边,左侧的画面描绘的是至高的上帝从亚当的肋骨中造出夏娃,人类却未能经受住古蛇,即撒旦的诱惑而偷吃了禁果,因为违背上帝的旨意而被驱逐出由天使把守的伊甸园。中间的画面是一个偌大的干草车,满载着草车周围团聚着各式各样的男女,有些正拼命用各种工具抢夺车上的干草,不择手段,甚至杀人害命。而有些人则享乐在草堆之上,似乎对诱惑无动于衷,轻忽世俗的纷扰,有着恋人、诗人、音乐人的模样,甚至有虔诚地向上帝祈祷的模样。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辆车究竟由谁来把握方向,浑然不知干草车正由贪婪的鬼怪拉着,朝向右侧地狱前进。似乎博斯在询问,世上谁能够摆脱物欲的诱惑呢? 干草垛原为尼德兰古老谚语,意为:“世界本是一个干草垛,人人在上为所欲为。”画中有浪子坐在修女腿上弹奏调情,有圣女祈祷魔鬼演奏,鬼怪拖着干草车,教皇国王带领众人随后,到处是凶杀和打斗,人与鬼怪、善良与丑恶混杂于这个现实世界,是一幅荒诞不经,光怪陆离的大舞台,一切生物都现出自己的原型。有趣的是在蓝天祥云里钻出一个瘦小的基督,他张开双手,表示对这个丑恶世界也无能为力,可悲可笑。 右侧的画面则是对血腥、残酷、黑暗的地狱情景的描绘,想象人若是堕落其中的悲惨。然而博斯一直给人以希望,左侧和中间有上帝和基督的形象,预表永远都有神的慈悲和怜悯在呼唤着人们,只要愿意仰望就可以得着救赎。 显然,博斯并不是以画神怪或地狱为乐来吓唬人,甚至都不是现代绘画中的超现实主义。他只是以他所能的表达,以他最真诚的方式来绘制,从成画的年代,我们可以假期博斯甚至都没有完成,就去见上帝了,可谓他劝世之心的良苦,以及他竭力传递福音的勤勉。 阅读本文的人还阅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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